(54)無功無德

梁武帝曾問達摩祖師：「朕即位以來，造寺、寫經、度僧，不可勝記，有何功德？」達摩祖師曰：「並無功德。」帝曰：「何以無功德？」師曰：「此但人天小果有漏之因，如影隨形，雖有非實。」[ 白話註: 這是人天的小果，因為你要做人，和做神小小的果報，是有為的因，好比像影子跟隨我們的身體 ，看起來好比像有，實在沒有。 ]帝曰：「如何是真功德？」答曰：「淨智妙圓體自空寂，如是功德不以世求。」[ 白話註: 說你要有清淨的智慧，你的心要放得空空的，像這種功德，就沒有追求你的福，世求就是不求自己的福，假使一個人若有回向求福 ，這樣就沒有功德了。 ] ( 景德傳燈錄 )

一天，一位大官韋刺史向禪宗六祖惠能大師請教，說當年梁武帝問達摩祖師：「朕一生造寺供僧布施設齋有何功德。達摩言實無功德。弟子未達此理。願和尚為說。」
六祖就向他開示說：「實無功德。勿疑先聖之言。武帝心邪。不知正法。造寺供養布施設齋。名為求福。不可將福便為功德。功德在法身中。不在修福。師又曰。見性是功。平等是德。念念無滯。常見本性真實妙用。名為功德。內心謙下是功。外行於禮是德。自性建立萬法是功。心體離念是德。不離自性是功。應用無染是德。若覓功德法身。但依此作。是真功德。若修功德之人。心即不輕。常行普敬。心常輕人。吾我不斷。即自無功。自性虛妄不實。即自無德。為吾我自大。常輕一切故。善知識。念念無間是功。心行平直是德；自修性是功。自修身是德。善知識。功德須自性內見。不是布施供養之所求也。是以福德與功德別。武帝不識真理。非我祖師有過。」( 六祖壇經 )